2017년 10월 31일 화요일

2017년 10월 28일 토요일

浣紗記-寄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FIrngPXRas

오자서는 오나라의 앞날에 화가 미칠 것이라고 판단하여 아들을 제나라에 맡겼는데, 그와 사이가 나쁜 태재(太宰) 백비(伯嚭)가 이 일을 내세워 모함을 하였다. 그러자 부차는 오자서에게 촉루(屬鏤)라는 명검을 내려 자결하도록 명하였다. 오자서는 한탄하며 문객(門客)에게 자신이 죽으면 오나라가 월나라에 멸망당하는 모습을 지켜볼 수 있도록 눈알을 도려내서 동문(東門) 위에 걸어달라고 당부하고는 자결하였다. 부차가 이 소식을 듣고 격노하여 그의 시신을 말가죽 자루에 넣어 강물에 던져버렸다. 오나라 사람들이 그를 가엾게 여겨 강 기슭에 사당을 세우고 서산(胥山)이라고 명명하였다. 9년 후, 월나라의 공격으로 오나라는 패망하였으며, 부차는 오자서의 말을 따르지 않은 것을 후회하며 자결하였다.
사마천은 《사기(史記)》〈오자서전(伍子胥傳)〉에서 소의(小義)를 버리고 큰 치욕을 갚아 명성이 후세에 전해졌으며, 모든 고초를 참고 견디며 공명을 이룬 강인한 대장부라고 평가하였다. 당(唐)나라 때에는 영렬왕(英烈王)으로 추존되었으며, 그와 관련된 여러 고사성어가 지금도 전해지고 있다. 장쑤성 쑤저우에 후세 사람들이 그를 기려 세운 사당 우샹츠[伍相祠]가 남아 있다.
[네이버 지식백과] 오자서 [伍子胥] (두산백과)


浣紗記-寄子 대목은 오자서가 그의 아들을 제나라 대부 飽牧에게 부탁하는 장면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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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7일 금요일

班固의 兩都賦序


或曰:賦者,古詩之流也。昔成康沒而頌聲寢,王澤竭而詩不作。大漢初定,日不暇給。至於武宣之世,乃崇禮官,考文章,內設金馬、石渠之署,外興樂府、協律之事,以興廢繼絕,潤色鴻業。是以眾庶悅豫,福應尤盛,白麟、赤鴈、芝房、寶鼎之歌,薦於郊廟。神雀、五鳳、甘露、黃龍之瑞,以為年紀。故言語侍從之臣,若司馬相如、虞丘壽王、東方朔、枚皋、王褒、劉向之屬,朝夕論思,日月獻納;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寬、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劉德、太子太傅蕭望之等,時時間作。或以抒下情而通諷諭,或以宣上德而盡忠孝,雍容揄揚,著於後嗣,抑亦雅頌之亞也。故孝成之世,論而錄之,蓋奏御者千有餘篇,而後大漢之文章,炳焉與三代同風。(부를 아송의 계통 속에서 인식) 

且夫道有夷隆,學有麤密,因時而建德者,不以遠近易則。故皋陶歌虞,奚斯頌魯,同見采於孔氏,列于詩書,其義一也。稽之上古則如彼,考之漢室又如此。斯事雖細,然先臣之舊式,國家之遺美,不可闕也。臣竊見海內清平,朝廷無事,京師脩宮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備制度。西土耆老,咸懷怨思,冀上之睠顧,而盛稱長安舊制,有陋雒邑之議。故臣作兩都賦,以極眾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其詞曰:

△悅豫:기뻐하다 
△오구수왕(吾丘壽王) : 한 무제 때 보정(寶鼎)이 발견되자 뭇 신하들이 주대(周代)의 보정을 얻게 되었다면서 축하를 하였는데, 오구수왕이 유독 이의를 제기하면서 “하늘이 주(周) 나라의 덕에 응하여 내주었기 때문에 주정(周鼎)이라고 말하는 것일 뿐이니, …… 일단 지금 나온 이상에는 한(漢)의 보정이라고 해야지 주(周)를 언급해서는 안 된다.”고 하여 무제로부터 상을 받은 고사가 있다. 《漢書 吾丘壽王傳》 
△夷隆:쇠미와 융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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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誼의 吊屈原賦


誼為長沙王太傅,既以謫去,意不自得;及渡湘水,為賦以弔屈原。屈原,楚賢臣也。被讒放逐,作《離騷》賦。其終篇曰:「已矣哉國!無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羅mìluó而死。誼追傷之,因自喻。其辭曰: 
恭承嘉惠兮,俟罪長沙;側聞屈原兮,自沈汨羅。造託湘流兮,敬弔先生;遭世罔極兮,乃隕厥身。嗚呼哀哉!逢時不祥。鸞鳯伏竄兮,鴟梟翺翔。闒茸尊顯兮,讒諛得志;聖賢逆曵兮,方正倒植。世謂夷(변수와 백이)為溷兮,謂跖、蹻(도척과 장교)為廉;莫邪為鈍兮,鉛刀為銛。吁嗟黙黙,生之無故兮;斡棄周鼎,寳康瓠兮。騰駕罢牛,驂蹇驢兮;驥垂兩耳,服鹽車兮。章甫薦履,漸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獨離此咎兮。 
訊曰:已矣!國其莫我知兮,獨壹鬱其誰語?鳯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遠去。襲九淵之神龍兮,沕深潛以自珍;偭蟂獺以隱處兮,夫豈從蝦與蛭螾?所貴聖人之神德兮,遠濁世而自藏;使騏驥可得係而羈兮,豈云異夫犬羊?般紛紛其離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歷九州而相其君兮,何必懷此都也?鳯皇翔於千仞兮,覽德輝而下;之見細德之險徵兮,遙曾擊而去之。彼尋常之汙瀆兮,豈能容夫吞舟之巨魚?橫江湖之鱣鯨兮,固將制於螻蟻。

△罔極 :混亂無常 
△伏竄:도망가 숨다 
△鴟梟chī xiāo:맹금 
△闒茸(탑용):용렬하고 둔하며 어리석음. 
△逆曵nì yè:질질 끌다, 비정상적으로 걷다 
△변수(卞隨) : 하(夏) 나라 때의 고사(高士). 《여씨춘추(呂氏春秋)》 이속(離俗)에 “탕(湯)이 마침내 이윤(伊尹)과 함께 걸(桀)을 쳐서 이기고 천하를 변수(卞隨)에게 사양하니, 변수는 굳이 마다하고 스스로 영수(潁水)에 투신하여 죽었다.” 하였다.
△도척(盜跖)ㆍ장교(莊蹻) : 악한(惡漢)들. 도척은 춘추 시대 노(魯) 나라 사람. 또는 황제(黃帝) 시대의 사람이니, 진대(秦代)의 사람이니 하는 설도 있다. 포악하여 날마다 죄도 없는 사람 죽이기를 일삼고, 무리 수천 명을 모아 천하를 횡행했다. 《史記 卷61》 장교는 전국 시대 초 장왕(楚莊王)의 후예. 《사기색은(史記索隱)》 주(註)에 초 장왕의 아우로 도둑이 된 자라고 했다. 
△銛[xiān]:날카로울 섬 
△罢 :고달플 피, 마칠 파 
△章甫: 장보(章甫)는 은(殷) 나라 때의 관(冠) 이름인데, 공자가 항상 이 관을 썼으므로, 전하여 유자(儒者)의 뜻으로 쓰인다. 
△沕 :잠길 밀 
△偭miǎn:향할 면, 등지다.
△騏驥 :①몹시 빨리 달리는 말  ②현인(賢人)을 비유(比喩ㆍ譬喩)하여 이르는 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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장경체(長慶體)

唐代詩人白居易﹑元稹所開創的以《長恨歌》﹑《琵琶行》﹑《連昌宮詞》為代表的七言長篇敘事歌行體。唐穆宗長慶四年(824)﹐元稹為白居易編集﹐題作《白氏長慶集》﹔元稹自己的集子﹐後亦題名《元氏長慶集》。“長慶體”係由此得名。
“長慶體”之稱﹐最早見於南宋後期詩人戴復古的詞作和劉克莊的《後村詩話》﹐戴復古有《望江南》詞四首﹐基三云:“詩律變成長慶體﹐歌詞漸有稼軒風。”劉克莊《後村詩話》在比較杜甫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與白居易的《琵琶行》時說:“此篇與《琵琶行》﹐一如戰士軒昂赴敵場﹐一如兒女恩怨相爾汝。杜有建安﹑黃初氣骨﹐白未脫長慶體爾。”戴復古以“長慶體”對“稼軒風”﹐所指還比較寬泛﹐劉克莊則已明確地以“長慶體”指稱《琵琶行》一類詩歌。但與戴復古﹑劉克莊同時的嚴羽在《滄浪詩話‧詩體》中卻只開列了“元白體”﹑“元和體”而無“長慶體”﹐說明“長慶體”之稱在宋代尚未普遍流行。
“長慶體”作為一種確定的詩體名稱廣為流行﹐是在清初以後。詩人吳偉業大量採用這種體制進行創作﹐寫下了《圓圓曲》﹑《永和宮詞》等名篇﹐後人從而傚之﹐此體遂大行於世。袁枚《隨園詩話》卷四引同時人《讀梅村詩》云:“百首淋浪長慶體﹐一生慚愧義熙民”。即指吳偉業仿傚元白的七言長篇敘事歌行。林昌彝《射鷹樓詩話》云:“七言古學長慶體﹐而出以博麗﹐本朝首推梅村。”可見吳偉業學“長慶體”而又有所發展變化﹐因而後來又被稱為“梅村體”。“梅村體”實際上是“長慶體”的一種變格。
“長慶體”的特點﹐大致有三方面﹕從內容上看﹐多敘寫時事。往往選取具有典型性的人物或事件﹐通過兒女之情和悲歡離合來反映具有時代和社會意義的主題。例如《長恨歌》和《琵琶行》﹐一寫宮闈帝妃的愛情悲劇﹐一寫民間歌女的悲涼身世﹐即為“長慶體”常用的兩種題材。從形式上看﹐為七言歌行。雖屬古體﹐卻又多用律句﹐間用對偶﹐只是不象近體那樣有嚴格的格律要求﹔同時又數句一轉韻﹐平仄韻間隔使用﹐以求得音調的協調圓轉和抑揚變化。所以也有人稱之為“七古新調”(朱自清《唐詩三百首指導大概》)。從表現手法和語言風格上看﹐以鋪敘為主﹐往往敷寫淋漓﹐並注意敘事與抒情相結合﹔語言則要求豐富多采﹑婉麗纏綿。袁枚《仿元遺山論詩》其二云:“生逢天寶離亂年﹐妙詠香山長慶篇。就使吳兒心木石﹐也應一讀一纏綿。”即道出了“長慶體”語言方面的特點。
前人對“長慶體”也有一些不同的說法﹐例如﹐紀昀在《瀛奎律髓刊誤》中批白居易七律《杭州》詩稱“此所謂長慶體也”﹐《四庫全書總目》稱范成大五古《西江有單鵲行》﹑《河豚嘆》“兼雜長慶之體”﹐是將七律﹑五古也視為“長慶體”﹐這與後來通行的“長慶體”概念有所不同。
中國大百科全書智慧藏http://163.17.79.102/%A4%A4%B0%EA%A4j%A6%CA%AC%EC/Default.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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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의 敬齋箴


正其衣冠,尊其瞻視;潛心以居,對越上帝。
足容必重,手容必恭;擇地而蹈,折旋蟻封。
出門如賓,承事如祭;戰戰兢兢,罔敢或易。
守口如瓶,防意如城;洞洞屬屬,毋敢或輕。
不東以西,不南以北;當事而存,靡他其適。
勿貳以二,勿參以三;惟精惟一,萬變是監。
從事於斯,是曰持敬;動靜弗違,表裏交正。
須臾有閑,私欲萬端;不火而熱,不冰而寒。
毫厘有差,天壤易處;三綱既淪,九法亦斁。
於乎小子,念哉敬哉;墨卿司戒,敢告靈台。

△折旋蟻封:蟻封은 垤로, 《詩經》의 註에 “垤은 개미무덤이다.”하였다. 개미가 흙을 실어다가 무덤(언덕)을 만들어 습기를 피하니, 이것이 곧 이른바 蟻封(개밋둑)이란 것
△洞洞:공경함이 表裏에 간격이 없는 것
△屬屬:공경하고 삼가는 뜻이 間斷이 없는 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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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6일 목요일

△《萬曆野獲編》-朝鮮國詩文 
朝鮮俗最崇詩文,亦舉鄉會試,其來朝貢陪臣多大僚,稱議政者即宰相,必有一御史監之,皆妙選文學著稱者充使介。至闕必收買圖籍,偶欲《弇州四部稿》,書肆故靳之,增價至十倍。其篤好如此。天朝使其國,以一翰林一給事往,欲行者即乘四牡,彼國濡毫以待唱和,我之銜命者,才或反遜之。前輩一二北扉,遭其姍侮非一,大為皇華之辱。此後似宜遴擇而使,勿為元菟四郡人所笑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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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諱

△《隨園隨筆》-避諱可小 
避諱始於秦始皇,以莊襄王名楚,改楚為荊;己名正,改正月為一月。漢因之,改「盈」曰「滿」、「徹」曰「通」。此後甚於六朝,而唐沿之。殷仲堪不肯稱父名於君前,曰:「臣進退惟谷。」晉鄭后名春,改「春秋」為「陽秋」。王宏以日對千客不犯一人之諱為敏。此後父名晉,子不得舉進士;父名皋,子不得於高姓主司門下登科;父名龜,子為主司黜歸姓者;劉溫叟父名嶽,終身不聽樂。宜乎孫休之八子有【】、莔之名,梁之四公子有仇、<雲+免>之號矣。又政和間考試官遇「大哉堯之為君」及「君哉舜也」字句皆避,以為哉與災音同,正蔡京當國時小人諂媚行徑。更可笑者,君上為臣子避諱而改朝廷之官名:建隆初慕容彥釗、吳廷祚皆拜使相,因彥釗父名章,廷祚父名瑋,為改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同二品;紹興中沈守約、湯進之二相父皆名舉,遂改提舉書局為提領。善乎杜祁公曰「父母之諱在我而已,於人何與焉!」抵某任,吏來請諱,曰:「我無所諱,只諱枉法贓。」 

△《隨園隨筆》-不避諱更可笑 
六朝避諱苛嚴,已屬可笑;乃有祖孫同名,若雁行兄弟,犯不避忌。如南朝王悅之父靖之,祖獻之,曾祖羲之,是四代祖孫同一名也。晉王彪之之子臨之,孫納之,曾孫準之,玄孫輿之,輿之子進之,是六代祖孫同一字也。且有子而字父者,《晉書》胡毋輔之子謙之曰:「彥國,不得爾!」王濛自照鏡曰:「王文開生此兒。」豈他人不得稱父字而子乃得稱父字,豈不更可笑乎?《宋書》林邑國王名陽邁,夷人以精金為陽邁,故其子亦名陽邁,尤奇。

△《容齋隨筆》 
後唐天成初,盧文紀為工部尚書。新除郎中於鄴往參,文紀以父名嗣業,與同音,不見。鄴憂畏,一夕雉經於堂。文紀坐謫石州司馬。

△《容齋續筆》唐人避諱 
唐人避家諱甚嚴,固有出於禮律之外者。李賀應進士舉,忌之者斥其父名晉肅,以晉與進字同音,賀遂不敢試。韓文公作《諱辯》,論之至切,不能解眾惑也。《舊唐史》至謂韓公此文,為文章之紕繆者,則一時橫議可知矣。杜子美有《送李二十九弟晉肅入蜀》詩,蓋其人云。裴德融諱「臯」,高鍇以禮部侍郎典貢舉,德融入試,鍇曰:「伊諱『臯』,向某下就試,與及第,困一生事。」後除屯田員外郎,與同除郎官一人,同參右丞盧簡求。到宅,盧先屈前一人入,前人啟云:「某與新除屯田裴員外同只候。」盧使驅使官傳語曰:「員外是何人下及第?偶有事,不得奉見。」裴蒼遽出門去。觀此事,尤為乖剌。鍇、簡求皆當世名流,而所見如此。《語林》載崔殷夢知舉,吏部尚書歸仁晦托弟仁澤,殷夢唯唯而已。無何,仁晦復詣托之,至於三四。殷夢斂色端筋,曰:「某見進表讓此官矣。」仁晦始悟己姓,殷夢諱也。按《宰相世系表》,其父名龜從,此又與高相類。且父名晉肅,子不得舉進士,父名臯,子不得於主司姓高下登科,父名龜從,子不列姓歸人於科籍,揆之禮律,果安在哉?後唐大成初,盧文紀為工部尚書,新除郎中於鄴公參,文紀以父名嗣業,與同音,竟不見。鄴憂畏太過,一夕雉經於室。文紀坐謫石州司馬。此又可怪也。

△《齊東野語》-避諱 
古今避諱之事,雜見諸書,今漫集數條於此,以備考覽。
蓋殷以前,尚質不諱名,至周始諱,然猶不盡諱。如穆王名滿,定王時有王孫滿之類。至秦始皇諱政,乃呼正月為徵月,《史記·年表》作端月。盧生曰:“不敢端言其過。”秦頒端正法度日“端直”。皆避政字。
漢高祖諱邦,舊史以邦為國。惠帝諱盈,《史記》以萬盈數作滿數。文帝諱恆,以恆山為常山。景帝諱啟,《史記》微子啟作微子開,《漢書》啟母石作開母石。武帝諱徹,以徹侯為通侯,蒯徹為蒯通。宣帝諱詢,以荀卿為孫卿。元帝諱,以氏為盛氏。光武諱秀,以秀才為茂才。明帝諱莊,以老、莊為老、嚴,莊助為嚴助,卞莊為卞嚴。殤帝諱隆,以隆慮為林慮。安帝父諱慶,以慶氏為賀氏。
魏武帝諱操,以杜操為杜度。蜀後主諱宗,以孟宗為孟仁。晉景帝諱師,以師保為保傅,京師為京都。文帝諱昭,以昭穆為韶穆,昭君為明君,《三國志》韋昭為韋耀。愍帝諱業,以建業為建康。康帝諱岳,以鄧岳為鄧岱,山岳為山岱。齊太祖諱道成,師道淵但言師淵。梁武帝小名阿練,子孫皆呼練為白絹。隋文帝父諱忠,凡郎中皆去中字,侍中為侍內,中書為內史,殿中侍御為殿內侍御,置侍郎不置侍中,置御史大夫不置中丞,以侍書御史代之,中廬為次廬。至唐又避太子諱,亦以中郎為旅賁郎將,中書舍人為內舍人。煬帝諱廣,以廣樂為長樂,廣陵為江都。
唐世祖諱丙,故以景字代之,如景科、景令,景子之類,是也。唐祖諱虎,凡言虎,率改為猛獸,或為武,如武賁、武林之類。李延壽作《南北史》,易石虎為石季龍,韓擒虎為韓擒。高祖諱淵,趙文淵為文深,凡淵字盡改為泉。劉淵為元海,戴淵為戴若思。太宗諱世民,《唐史》凡言世,皆曰“代”,民,皆曰“人”,如人、治人、生人、富人侯之類。民部曰“戶部”。高宗諱治,凡言治皆曰“理”,如“至理之主,不代出者”,章懷避當時諱也。陸贄曰:“與理同道罔不興”,“脅從罔理”。韓文《策問》:“堯、舜垂衣裳而天下理”,又“無為而理者,其舜也歟”。睿宗諱旦,張仁改仁願。玄宗諱隆基,太一君基、臣基,並改為其字。隆州為閬中,隆康為普康,隆龕為崇龕,隆山郡為仁壽郡。代宗諱豫,以豫章為鐘陵,蘇預改名源明,以薯蕷為薯及山藥。德宗諱適,改括州為處州。憲宗諱純,淳州改為欒州,韋純改名貫之,之純改名處厚,王純改名紹,陸純改名質,柳淳改名灌,嚴純改名休復,李行純改名行諶,崔純亮改名行范,程純改名弘,馮純敏改名約。穆宗諱恆,以恆山為常山。敬宗諱弘,徐弘敏改名有功。鄭涵避文宗舊諱,改名■。武宗諱炎,賈炎改名嵩。宣宗諱忱,韋諶改名損,穆諶改名仁裕。
梁太祖父烈祖名誠,遂改城曰“墻”。晉高祖諱敬塘,析敬字為文氏、苟氏,至漢乃復舊。至本朝避翼祖諱,復析為文、為苟。
本朝高宗諱構,避嫌名者,仍其字更其音者,勾濤是也;加金字,鉤光祖是也;加絲字,■句紡是也;加草頭者,苟諶是也;改為句字者,句思是也;增勾龍者,如淵是也;勾龍去上一字者,大淵是也。已上,皆臣下避君諱也。 吳太子諱和,以和興為嘉興。唐高宗太子弘,為武後所鴆,追尊為孝敬帝,廟曰義宗,弘文館改為昭文,弘農縣為恆農,韋弘機但為機。李含光本姓弘,易為李,曲阿弘氏易為洪,溫彥弘遂以大雅字行。晉以毗陵封東海王世子毗,以毗陵為晉陵。唐避章懷太子賢諱,改集賢為崇文館之類,皆避太子之諱也。
呂后諱雉,《封禪書》謂“野雞夜ず”。武後諱(音照),以詔書為制書,鮑照為鮑昭。改懿德太子重照為重潤,劉思照為思昭。簡文鄭後諱阿春,以《春秋》為《陽秋》,富春為富陽,蘄春為蘄陽。此避後諱也。 元後父諱禁,以禁中為省中。武後父諱華,以華州為太州。韋仁約避武後家諱,改名元忠。竇懷貞避韋後家諱,而以字行。劉穆之避王后家諱,以憲祖字行,後復避桓溫母諱,遂稱小字武生。虞茂避穆後母諱,改名預。本朝章憲太后父諱通,嘗改通直郎為同直郎,通州為崇州,通判為同判,通進司為承進司,通奉為中奉,通事舍人為宣事舍人。至明道間,遂復舊。此則避後家諱也。
錢王Α,以石榴為金櫻,改劉氏為金氏。楊行密據揚州,州人呼蜜為蜂糖。趙避石勒諱,以羅勒為蘭香。高祖父名誠,以武成王為武明王,武成縣為武義縣。羊祜為荊州,州人呼戶曹為辭曹之類,皆避國主、諸侯諱也。
《詩》、《書》則不諱。若文王諱昌,而箕子陳《洪范》曰:“使羞其行,而邦其昌。”厲王諱胡,而宣王時,《詩》曰:“胡不相畏”,“胡為虺蜴”,“胡然厲矣”。《周禮》有“昌本之俎”,《詩》有“發之詠。”《大誥》“弗棄基”,不諱后稷棄字。孔子父叔梁紇,而《春秋》書臧孫紇。成王諱誦,而“吉甫作誦”之句,正在其時,是也。
廟中則不諱。《周頌》祀文、武之樂歌,《雍》曰:“克昌厥後”,《噫嘻》曰:“駿發爾私”,是也。
臨文則不諱。魯莊公名同,而《春秋》書同盟。襄公名午,而書陳侯午卒。僖公名申,書戊申。定公名宋,書宋人、宋仲幾。
《漢書·紀》,元封詔書有啟母石之言。《刑法志》:“建三典以刑邦國”與“萬邦作孚”。韋孟詩:“總齊群邦”,皆不避高祖諱。
魏太祖名操,而陳思王有“造日”之句。曹志,植之子,奏議云:“乾植不強。”
三國吳時,有“言功以權成”,蓋斥孫權之名。《南史》有“寧逢五虎”及“虎視”之語,則虎字亦不盡避。
韓文公《潮州上表》云:“朝廷治平日久。”曰:“政治少懈。”曰:“巍巍治功。”曰:“君臣相戒,以致至治。”《舉張行素》曰:“文學治行眾所推。”
亦不避高宗之諱。又《袁州上表》曰:“顯榮頻煩。”《舉韋頭》曰:“顯映班序。”柳文《樂曲》曰:“羲和顯耀乘清芬。”皆不盡避中宗之諱。韓《賀即位表》曰:“以和萬民。”亦不諱民字,如此類甚多。
胡翼之侍講延英日,講《乾卦》元、亨、利、貞,上為動色,徐曰:“臨文不諱。”伊川講南容三復白圭,內侍告曰:“容字,上舊名也。”不聽。講畢曰:“昔仁宗時,宮嬪謂正月為初月,餅之蒸者為炊,天下以為非。嫌名、舊名,請勿諱。”
邦、國有不諱者。襄王名鄭,而鄭不改封。至於出居其國,使者告於秦、晉曰:“鄙在鄭地。”受晉文公朝,而鄭伯傳。漢和帝名肇,而郡有京兆,是也。
嫌名則有避有不避者。韓退之《辯諱》:“桓公名白,傳有五皓之稱;厲王名長,琴有修短之目。不聞謂布帛為布皓,腎腸為腎修。漢武名徹,不聞諱車轍之轍。”然《史記·天官書》:“謂之車通”,此非諱車轍之轍乎?若晉康帝名岳,鄧岳改名為岳,此則不諱嫌名也。
二名不偏諱。唐太宗名世民,在位日,戴胄、唐儉為民部尚書,虞世南、李世皆不避。至高宗時,改民部為戶部。世南已卒,世去世字。或云:“卒哭乃諱。”
避諱而易字者。按《東觀漢記》云:“惠帝諱盈之字,曰滿;文帝諱恆之字,曰常;光武諱秀之字,曰茂”云云。蓋當時避諱,改為某字,之者變也。如卦變爻曰之也。
本朝真宗諱恆,音胡登切。若闕其下畫,則為恆,又犯徽宗旁諱。後遂並恆字不用,而易為常,正用前例也。 淮南王安,避父諱長,故淮南書,凡言長悉曰修。王羲之父諱正,故每書正月為初月,或作一月,余則以政字代之。王舒除會稽內史,以祖諱會,以會稽為鄶稽。司馬遷以父諱談,《史記》中,趙談為趙同子,張孟談為孟同。范嘩父名泰,《後漢書》,郭泰為郭太。李翱祖父名楚今,故為文皆以今為茲。杜甫父名閑,故杜詩無閑字。蘇子瞻祖名序,故以序為敘,或改作引。曾魯公父名會,故避之者,以勘會為勘當。蔡京父名準,改平準務為平貨務。此皆士大夫自避家諱也。
《史記·李斯傳》言“宦者韓談”,則談字不能盡避。《漢書·爰盎傳》有“上益莊”之文,《鄭當時傳》有“鄭莊千里不齎糧”之類。此不能盡避也。 范曄為太子詹事,以父名泰,固辭,朝議不許。唐竇曾授中書舍人,以父名至忠,不受。議者以音同字別,乃就職。韋聿遷秘書郎,以父嫌名,換司議郎。柳公綽遷吏部尚書,以祖諱,換左丞。李涵父名少康,為太子少傅,呂渭劾之。本朝呂希純,以父名公著,而辭著作郎。富鄭公父名言,而不辭右正言。韓億絳、縝,家諱保樞,皆為樞密而不避。此除官有避、不避也。
至若後唐,郭崇韜父名弘,以弘文館為崇文館。建隆間,慕容彥釗、吳廷祚,皆拜使相。而釗父名章,廷祚父名璋,制麻中為改“同為中書門下平章事”為“二品”。紹興中,沈守約、湯進之二丞相,父皆名舉,於是改提舉書局為提領。此則朝廷為臣下避家諱也。
元稹以陽城驛與楊道州名同,更之曰避賢驛,且作詩以記之,白樂天和之云:“荊人愛羊祜,戶曹改為詞,一字不忍道,況兼姓呼之。”是也。鄭誠過郢州浩然亭,謂賢者名不可斥,更名孟亭。歙有任寺、任村,以任所游之地故也。虞藩為刺史日,更為任公寺、任公村。此則後人避前賢名也。
至有君臣同名者。襄王名鄭,衛成公與之同時,亦名鄭。衛侯諱惡,其臣有石惡。宋武帝名裕,褚叔度、王敬弘,皆名裕之;謝景仁、張茂度皆名裕。宋明帝名,王景文亦名。唐玄宗名隆基,劉子玄名知幾。
又有父子、祖孫同名者。周康王名釗,生子瑕是為昭王。宋明帝名,其子後廢帝亦名昱。魏獻文名弘,其子孝文名宏。聲雖相近,而字猶異也。若周厲王名胡,而僖王名胡齊。蔡文侯、昭侯,相去五世,皆名中。魏安同父名屈,同之子亦名屈。襄陽有《處士羅君墓誌》曰:“君諱靖,父靖,學優不仕。”此尤為可罪也。
若桓玄,呼父溫曰清,此不足責。若韓愈,不避仲卿,又何耶?
朱溫之父名誠,以其類戌字,司天監上言,請改戊己之戊為武字,此全無義理。如揚都士人名審,沈氏與書,名而不姓,皆諛之者過耳。又如梁謝舉聞家諱必哭,近世如趙南仲亦然,此亦不失為孝。
若唐裴德融父諱皋,高鍇為禮部侍郎,典貢舉。德融入試,鍇曰:“伊父諱皋,而某下就試,與及第,困一生事。”後除屯田員外郎,與同除一人蔘右丞盧簡。盧先屈前一人,使驅使官傳語曰:“員外是何人下及第?偶有事,不得奉見。”裴倉遽而去。李賀以父名晉肅,終身不赴進士舉,抑又甚焉。
崔殷夢知舉,吏部尚書歸仁晦托弟仁澤,殷夢唯唯,至於三四。殷夢僉色端笏曰:“某見進表,讓此官矣。”仁晦始悟己姓乃殷夢家諱龜從故也。
後唐天成中,盧文紀為工部尚書,郎中於鄴參,文紀以父名嗣業,與同音,竟不見。鄴憂畏太過,一夕,雉經而死。
楊行密父名Κ,與夫同音,改文散諸大夫為大卿,御史大夫為御史大卿。至有《興唐寺鐘題志》云:“金紫光祿大,兼御史大,乃銀青光祿大。”皆直去夫字,尤為可怪。
國朝劉溫叟,父名樂,終身不聽絲竹,不游岱嵩。徐績父名石,平生不用石器,遇石不踐,遇橋則令人負之而過。此皆避諱不近人情者也。
至如唐憲宗時,戎昱有詩名,京兆尹李鸞擬以女嫁之,令改其姓,昱辭焉。 五代有石昂者,讀書好學,不求仕進。節度使符習高其行,召為臨淄令。習入朝,監軍楊彥朗知留後。昂以公事上謁,贊者以彥朗家諱石,遂更其姓曰右昂。昂趨於庭,責彥朗曰:“內侍奈何以私害公?昂姓石,非右也。”彥朗大怒,昂即解官去。語其子曰:“吾本不欲仕亂世,果為刑人所辱。” 宣和中,徐申乾臣,自諱其名,知常州,一邑宰白事,言“已三狀申府,未施行”。徐怒形於色,責之曰:“君為縣宰,豈不知長吏名,乃作意相侮。”宰亦好犯上者,即大聲曰:“今此事申府不報,便當申監司,否則申戶部,申台,申省,申來申去,直待身死即休。”語罷,長揖而退。徐雖怒,然無以罪之。三人者,皆不肯避權貴之諱以自系其姓名。
若北齊熊安生者,將通名見徐之才、和士開,二人相對。以之才諱雄,士開諱安,乃稱觸觸生,群公哂之。
蔡京在相位日,權勢甚盛,內外官司公移皆避其名,如京東、京西並改為畿左、畿右之類。蔡門下昂避之尤謹,並禁其家人,犯者有笞責。昂嘗自誤及之,家人以為言,乃舉手自擊其口。蔡經國聞京閩音,稱京為經,乃奏乞改名純臣。此尤可笑。
紹聖間,安為從官,章為相,安見之,但稱享而已。
近世方巨山名岳。或謗其為南仲丞相幕客,趙父名方,乃改姓為萬。既而又為邱山甫端明屬,邱名岳,於是復改名為方山,遂指以為過焉。
善乎胡康侯之論曰:“後世不明《春秋》之義,有以諱易人姓者,易人名者。愚者迷禮以為孝;諂者獻佞以為忠。忌諱繁,名實亂,而《春秋》之法不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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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5일 수요일

<행동하는 예수>를 읽다가

죄인이 하나님 앞에 서는 문제에 관하여, 김근수씨는 루터식 고뇌가 개인의 주체의식의 선포라는 의미를 가지지만 동시에 공동체의식을 약화시킨 빌미를 제공했다고 본다. (행동하는 예수 P184) 
그러나 이러한 주장은 사태를 너무 일반화시키거나 비약하는 경향이 있지 않는가. 하나님 앞에 서는 문제가 어찌 개인과 공동체라는 이분법적 도식 위에서 논할 문제인가. 루터의 고백은 공동체의식을 약화시킨 빌미를 제공한 사건이 아닌, 구원이라는 문제의 명료화 아닌가? 구원의 본질은 교회의 제도가 담당하는 것이 아님을 확인할 뿐이다.  
그 밖에도 마태복음 해설에 있어 쉬운 비판들은 책을 다소 밋밋하게 만든다. 어쩐지 읽어도 같은 패턴의 비판으로 점철되기 일쑤다. 비판은 쉽고, 해결은 어려운 법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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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4일 화요일

杜甫의 悶

【原文】
瘴癘浮三蜀,風雲暗百蠻。
卷簾唯白水,隱几亦青山。
猨捷長難見,鷗輕故不還。
無錢從滯客,有鏡巧催顏。
 
【詩評】
《粱溪漫志》:
杜少陵作《闷》诗云:“卷帘惟白水,隐几亦青山。”或曰:“人之好恶固自不同,若使吾居此,当卒以乐死矣。”予以为不然。人心优郁,则所触而皆闷,其心和平,则何适而非快?青山白水,本是乐处,苟其中不快,则惨淡苍莽,适足以憎闷耳!少陵又有诗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花、鸟本是平时可喜之物,而拗郁如此者,亦以触目有感,所遇之时异耳。
《对床夜语》:
“卷帘唯白水,隐几亦青山。”情中之景也。 
《杜臆》:
总为无钱而闷,而形容闷怀,沉着有致。 
《义门读书记》:
起句“浮”字起“暗”字。“卷帘惟白水”一联,伏“滞”字。“猿捷长难见”一联,与“滞”反。 
《杜诗详注》:
陶开虞曰:镜亦何尝催颜?却归巧千镜,此际韵绝。与《熟食示子》诗“汝曹催我老”,同一机杼。 
《读杜心解》:
先着“瘴”、“蛮”两句,则“白水”、“青山”,亦是限隔人之阱矣;是以见“猿”、“鸥”之“轻”“捷”,而伤己之“滞”且“老“也。下语偏潇洒。 
《墨莊漫錄》:
蔡絛約之《西清詩話》云:「人之好惡,固自不同。杜子美在蜀作《悶》詩乃云:『卷簾惟白水,隱幾亦青山。』若使予居此,應從王逸少語,吾當卒以樂死,豈復更有悶乎?」予以謂此時約之未契此語耳。人方憂愁亡聊,雖清歌妙舞滿前,無適而非悶。子美居西川,一飯未嘗忘君,其憂在王室,而又生理不具,與死為鄰,其悶甚矣。故對青山青山悶,對白水白水悶,平時可愛樂之物,皆寓之為悶也。約之處富貴,所欠二物耳。其後竄斥,經歷崎嶇險阻,必悟此詩之為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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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의 鏡賦

【原文】 
天河漸沒,日輪將起。燕噪吳王,烏驚御史。玉花簟上,金蓮帳裏。始折屏風,新開戶扇。朝光晃眼,早風吹面。臨桁下而牽衫,就箱邊而著釧。宿鬟尚卷,殘妝已薄。無復唇珠,才餘眉萼。靨上星稀,黃中月落。
  鏡臺銀帶,本出魏宮。能橫卻月,巧掛回風。龍垂匣外,鳳倚花中。鏡乃照膽照心,難逢難值。鏤五色之盤龍,刻千年之古字。山雞看而獨舞,海鳥見而孤鳴。臨水則池中月出,照日則壁上菱生。
  暫設妝奩,還抽鏡屜。競學生情,爭憐今世。鬢齊故略,眉平猶剃。飛花塼(磚)子,次第須安。朱開錦蹹,黛蘸油檀。脂和甲煎,澤漬香蘭。量髻鬢之長短,度安花之相去。懸媚子於搔頭,拭釵梁於粉絮。
  梳頭新罷照著衣,還從妝處取將歸。暫看弦系,懸知纈縵。衫正身長,裙斜假襻。真成個鏡特相宜,不能片時藏匣裏,暫出園中也自隨。실로 거울이란 사람과 서로 어울리는 것이 되니, 잠시라도 경대 안에 넣어둘 수 없으니, 잠시 뜰에 나오는 중에라도 거울 챙겨야지.

【註解】 
¶ 한(漢)나라 어사부(御史府) 앞에 줄지어 서 있는 잣나무 위에 항상 수천 마리의 들까마귀가 모여 떠들어 대다가 날아갔기에 간관들이 있는 곳을 오부(烏府) 혹은 오대(烏臺)라 하였다. 《漢書 卷83 朱博傳》
¶桁 héng hàng:차꼬 도리 횃대 여기서는 옷걸이
¶宿鬟:지난 밤 꾸민 머리
¶黃:이마 위에 칠해 붙이는 장신구
¶卻月:비녀의 종류 이름
¶回風:부채의 종류 이름
¶담동(膽銅)은 담을 비추는 거울이란 뜻으로, 옛날 진(秦)나라 함양(咸陽)의 궁중에 큰 방경(方鏡)이 있어 사람의 오장을 환히 비출 수 있었다는 전설에서 온 말
¶화전(花磚) : 꽃무늬가 있는 땅에 까는 벽돌.
¶錦蹹:비단 카펫
¶甲煎:향료의 종류
¶弦系 거울을 묶는 끈
¶懸知 미리 짐작함. 멀리서 앎.
¶纈縵:비단 여기서는 머리카락의 비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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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3일 월요일

庾信의 春賦

【原文】 
宜春苑中春已歸,披香殿裏作春衣,新年鳥聲千種囀,二月楊花滿路飛。河陽一縣並是花,金谷從來滿園樹。一叢香草足礙人,數尺遊絲即橫路。開上林而競入,擁河橋而爭渡。 
  出麗華之金屋,下飛燕之蘭宮。釵朵多而訝重,髻鬟高而畏風,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影來池裏,花落衫中。苔始綠而藏魚,麥才青而覆雉。吹簫弄玉之台,鳴珮淩波之水。移戚里而家富,入新豐而酒美。石榴聊泛,蒲桃醱醅。芙蓉玉碗,蓮子金杯,新芽竹筍,細核楊梅。綠珠捧琴至,文君送酒來。
  玉管初調,鳴弦暫撫,《陽春》、《淥水》之曲,對鳳回鸞之舞。更炙笙簧,還移箏柱,月入歌扇,花承節鼓。協律都尉,射雉中郎,停車小苑,連騎長楊。金鞍始被,柘弓新張。拂塵看馬埒,分朋入射堂。馬是天池之龍種,帶乃荊山之玉梁。豔錦安天鹿,新綾織鳳凰。 
  三日曲水向河津,日晚河邊多解神。樹下流杯客,沙頭度水人。鏤薄窄衫袖,穿珠帖領巾。百丈山頭日欲斜,三晡未醉莫還家。池中水影懸勝鏡,屋裏衣香不如花。

【注解】
¶河橋:진나라 무제(武帝) 때 두예가, 맹진(孟津)은 건너기가 험하고 수몰될 우려가 있다고 하여 부평진(富平津)에 하교를 건설하기를 청하였는데, 의논하는 자들이 “이곳은 은(殷)나라와 주(周)나라가 도읍하였던 곳으로 성인과 현인을 거쳤지만 다리를 놓지 않은 것은 결코 다리를 세울 수 없었기 때문이다.” 하자, 두예가 “《시경》 〈대명(大明)〉에 ‘배를 만들어 다리를 놓는다.〔造舟爲梁〕’ 한 것은 하교를 이른 것이다.” 하였다. 그 후 다리가 완성되자 무제가 두예에게 술을 권하며 치하하였다. 《晉書 卷34 杜預列傳》
¶척원(戚畹)은 척리(戚里)와 같은 말로, 황제의 인척을 뜻한다.
¶醱醅:pō pēi 重酿未滤的酒。
¶解神:신에게 빌다
¶三晡:晡为申时,一般分上晡、中晡、下晡,故又称三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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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 胤征

【尚書正義】

羲和湎淫废时乱日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自唐虞至三代世职不绝承太康之后沈湎於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徐音缅面善反初卖反又初佳反
胤往征之胤征》。胤国之君受王命往征之国名
胤征奉辞罚罪曰征 
 []“羲和胤征正义曰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今乃沈湎于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不以所掌为意胤国之侯受王命往征之史叙其事胤征》。○羲氏甲乙正义曰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尧典所言是其事也羲和是重黎之后,《楚语称尧育重黎之后使典天地以至于夏商自唐虞至三代世职不绝故此时羲和仍掌时日以太康逸豫臣亦纵弛此承太康之后於今仍亦懈惰沈湎于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是其罪也经云酒荒于厥邑惟言荒酒不言好色故训为过言耽酒为过差也圣人作历数以纪天时不存历数废天时日以甲乙为纪不知日食乱甲乙。○奉辞罚罪正义曰奉责让之辞伐不恭之罪名之曰征者正也伐之以正其罪 

惟仲康肇位四海。
羿废太康,而立其弟仲康为天子。○肇音兆。
胤侯命掌六師。
仲康命胤侯掌王六师,为大司马。
羲和廢厥職,酒荒于厥邑,
舍其职官,还其私邑,以酒迷乱,不修其业。○舍音捨。
胤后承王命徂征。
徂,往也,就其私邑往讨之。 
[疏]“惟仲康”至“徂征”○正义曰:惟仲康始即王位,临四海,胤国之侯受王命为大司马,掌六师。於是有羲氏、和氏废其所掌之职,纵酒荒迷,乱于私邑,胤国之君承王命往征之。○传“羿废”至“天子”○正义曰:以羿距太康於河,於时必废之也。《夏本纪》云:“太康崩,弟仲康立。”襄四年《左传》云:“羿因夏民以伐夏政。”则羿於其后篡天子之位,仲康不能杀羿,必是羿握其权,知仲康之立,是羿立之矣,故云“羿废太康,而立其弟仲康为天子”。计《五子之歌》,仲康当是其一,仲康必贤於太康,但形势既衰,政由羿耳。羿在夏世为一代大贼,《左传》称羿既篡位,寒浞杀之。羿灭夏后相,相子少康始灭浞复夏政。计羿、浞相承,向有百载,为夏乱甚矣。而《夏本纪》云:“太康崩,其弟仲康立。仲康崩,子相立。相崩,子少康立。”都不言羿、浞之事,是马迁之说疏矣。

告于衆曰:「嗟予有衆,聖有謨訓,明徵定保。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百官修輔,厥后惟明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官師相規,工執藝事以諫。其或不恭,邦有常刑。 
[疏]“告于”至“常刑”○正义曰:胤侯将征羲和,告于所部之众曰:“嗟乎!我所有之众人,圣人有谟之训,所以为世之明证,可以定国安家。其所谋者,言先王能谨慎敬畏天戒,臣人者能奉先王常法,百官修常职辅其君,君臣相与如是,则君臣俱明,惟为明君明臣。”言君当谨慎以畏天,臣当守职以辅君也。“先王恐其不然,大开谏争之路。每岁孟春,遒人之官以木铎徇于道路,以号令臣下,使在官之众更相规阙;百工虽贱,令执其艺能之事以谏上之失常。其有违谏不恭谨者,国家则有常刑”。○传“徵证”至“安家”○正义曰:成八年《左传》称晋杀赵括,栾、郤为徵。“徵”是证验之义,故为证也。能自保守是安定之义,故为安也。圣人将为教训,必谋而后行,故言“所谋之教训”。圣人之言,必有其验,故为“世之明证”。用圣人之谟训,必有成功,故“所以定国安家”。○传“言君”至“常法”○正义曰:王者代天理官,故称“天戒”。臣人奉主法令,故言“常宪”。君当奉天,臣当奉君,言君能戒慎天戒也,臣能奉有常法,奉行君法也。此谓大臣,下云“百官修辅”,谓众臣。○传“遒人”至“文教”○正义曰:以执木铎徇于路,是宣令之事,故言“宣令之官”。《周礼》无此官,惟《小宰》云:“正岁,帅理官之属而观治象之法,徇以木铎曰:‘不用法者,国有常刑。’”宣令之事,略与此同。此似别置其官,非如周之小宰。名曰“遒人”,不知其意,盖训“遒”为聚,聚人而令之,故以为名也。《礼》有“金铎”、“木铎”,“铎”是铃也,其体以金为之,明舌有金木之异,知木铎是木舌也。《周礼》教鼓人“以金铎通鼓”,大司马“教振旅,两司马执铎”,《明堂位》云“振木铎於朝”,是武事振金铎,文事振木铎。今云“木铎”,故云“所以振文教”也。○传“官众”至“失常”○正义曰:“相规”,相平等之辞,故“官众”谓“众官”,“相规”谓“更相规阙”。平等有阙,已尚相规,见上之过,谏之必矣。“百工各执其所治技艺以谏”,谓被遣作器,工有奢俭,若《月令》云“无作淫巧,以荡上心”,见其淫巧不正,当执之以谏,谏失常也。百工之贱,犹令进谏,则百工以上,不得不谏矣。○传“言百”至“大刑”○正义曰:“百官废职,服大刑”,《明堂位》文也。顾氏云:“百官群臣其有废职懈怠不恭谨者,国家当有常刑。” 

惟時羲和,顛覆厥德,沈亂于酒,畔官離次,俶擾天紀,遐棄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聞知。昬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誅。政典曰:『先時者殺無赦,不及時者殺無赦。』 
[疏]“惟时”至“无赦”○正义曰:言不谏尚有刑,废职懈怠,是为大罪。惟是羲和,颠倒其奉上之德,而沈没昏乱於酒,违叛其所掌之官,离其所居位次,始乱天之纪纲,远弃所主之事。乃季秋九月之朔,日月当合於辰。其日之辰,日月不合於舍;不得合辰,谓日被月食,日有食之。《礼》有救日之法,於是瞽人乐官进鼓而击之,啬夫驰骋而取币以礼天神,庶人奔走供救日食之百役。此为灾异之大,群官促遽若此,羲和主其官而不闻知日食,是大罪也。此羲和昏暗迷错於天象,以犯先王之诛,此罪不可赦也。故先王为政之典曰:“主历之官,为历之法,节气先天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失前失后尚犹合杀,况乎不知日食;其罪不可赦也,况彼罪之大。言已所以征也。○传“颠覆”至“之诛”○正义曰:“颠覆言反倒”,谓人反倒也。人当竖立,今乃反倒,犹臣当事君,今乃废职,似人之反倒然。言臣以事君为德,故言“颠覆厥德”。胤侯将陈羲和之罪,故先举孟春之令,犯令之诛,举轻以见重,小事犯令犹有常刑,况叛官离次为大罪乎!○传“沈谓”至“次位”○正义曰:没水谓之沈,大醉冥然,无所复知,犹沈水然,故谓醉为“沈”。○传“俶始”至“所主”○正义曰:“俶,始”、“遐,远”皆《释诂》文。“扰”谓烦乱,故为乱也。《洪范》五纪,“五曰历数”,历数所以纪天时。此言“天纪”,谓时日。此时日之事是羲和所司,言弃其所主。○传“辰日”至“可知”○正义曰:昭七年《左传》曰,晋侯问於士文伯曰:“何谓辰?”对曰:“日月之会是谓辰。”是“辰”为日月之会。日月俱右行於天,日行迟,月行疾,日每日行一度,月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计二十九日过半,月已行天一周,又逐及日而与日聚会,谓此聚会为“辰”。一岁十二会,故为十二辰,即子、丑、寅、卯之属是也。“房”谓室之房也,故为“所舍之次”。计九月之朔,日月当会於大火之次。《释言》云:“集,会也。”会即是合,故为“合”也。日月当聚会共舍,今言日月不合於舍,则是日食可知也。日食者,月掩之也,月体掩日,日被月映,即不成共处,故以不集言日食也。或以为“房”谓房星,九月日月会于大火之次。房、心共为大火,言辰在房星,事有似矣。知不然者,以集是止舍之处,言其不集於舍,故得以表日食;若言不集於房星,似太迟太疾,惟可见历错,不得以表日食也。且日之所在,星宿不见,正可推算以知之,非能举目见之。君子慎疑,宁当以日在之宿为文,以此知其必非房星也。○传“凡日”至“百役”○正义曰:文十五年《左传》云:“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杜预以为“伐鼓于社”,“责群阴”也。此传言“责上公”者,《郊特牲》云:“社祭土而主阴气也,君南向北墉下,答阴之义也。”是言社主阴也。日食阴侵阳,故杜预以为“责群阴”也。昭二十九年《左传》云:“封为上公,祀为贵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是社祭句龙为上公之神也。日食臣侵君之象,故传以为“责上公”,亦当群阴上公并责之也。《周礼》瞽矇之官掌作乐,瞽为乐官。乐官用无目之人,以其无目,於音声审也。《诗》云“奏鼓简简”,谓伐鼓为奏鼓,知“乐官进鼓则伐之”。《周礼·太仆》:“军旅、田役,赞王鼓。救日月,亦如之。”郑玄云:“王通鼓,佐声其馀面。”则救日之时,王或亲鼓。庄二十五年《穀梁传》曰:“天子救日,置五麾,陈五兵、五鼓。”陈既多,皆乐人伐之。《周礼》无啬夫之官,《礼》云:“啬夫承命,告于天子。”郑玄云:“啬夫盖司空之属也。”啬夫主币,《礼》无其文,此云“啬夫驰”,必驰走有所取也。《左传》云:“诸侯用币。”则天子亦当有用币之处,啬夫必是主币之官,驰取币也。社神尊於诸侯,故诸侯用币於社以请救。天子伐鼓于社,必不用,知啬夫“驰取币礼天神”。“庶人走”,盖是庶人在官者,谓诸侯胥徒也。其走必有事,知为“供救日食之百役”也。《曾子问》云:“诸侯从天子救日食,各以方色与其兵。”《周礼·庭氏》云:“救日之弓矢。”是救日必有多役,庶人走供之。郑注《庭氏》云,以救日为太阳之弓,救月为太阴之弓,救日以枉矢,救月以恒矢。其鼓则盖用祭天之雷鼓也。昭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左传》云:“季平子曰:‘惟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伐鼓用币,礼也,其馀则否。’太史曰:‘在此月也,当夏四月,是谓孟夏。’”如彼传文,惟夏四月有伐鼓用币礼,馀月则不然,此以九月日食亦奏鼓用币者,顾氏云:“夏礼异於周礼也。”○传“政典”至“无赦”○正义曰:胤侯,夏之卿士,引政典而不言古典,则当时之书,知是“夏后为政之典籍”也。《周礼》:“太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一曰治典,二曰教典,三曰礼典,四曰政典,五曰刑典,六曰事典。”若周官六卿之治典,谓此也。“先时”、“不及”者,谓此历象之法,四时节气,弦望晦朔,不得先天时,不得后天时。四时时各九十日有馀,分为八节,节各四十五日有馀也。节气者,周天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四时分之,均分为十二月,则月各得三十日十六分日之七,以初为节气,半为中气,故一岁有二十四气也。计十二月,每月二十九日强半也。以月初为朔,月尽为晦,当月之中,日月相望,故以月半为望。望去晦、朔,皆不满十五日也。又半此望去晦、朔之数,名之曰弦。弦者,言其月光正半如弓弦也。晦者,月尽无月,言其暗也。朔者,苏也,言月死而更苏也。先天时者,所名之日,在天时之先。假令天之正时,当以甲子为朔,今历乃以癸亥为朔,是造历先天时也;若以乙丑为朔,是造历后天时也。后即是“不及时”也。其气、望等皆亦如此。 

今予以爾有衆,奉將天罰。爾衆士同力王室,尚弼予,欽承天子威命,火炎崐岡,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殲厥渠魁,脅從罔治,舊染汙俗,咸與惟新。¶주역 리(離)괘 참고. 嗚呼!威克厥愛允濟,愛克厥威允罔功。其爾衆士,懋戒哉!」 
[疏]“今予”至“戒哉”○正义曰:“羲和所犯如上,故今我用汝所有之众,奉王命,行天罚。汝等众士,当同心尽力於王室,庶几辅我敬承天子之命,使我伐必克之。”又恐兵威所及,滥杀无辜,故假喻以戒之:“火炎崐山之冈,玉石俱被焚烧。天王之吏为过恶之德,则酷烈甚於猛火。宜诛恶存善,不得滥杀。灭其为恶大帅,罪止羲和之身,其被迫胁而从距王师者,皆无治责其罪。久染污秽之俗,本无恶心,皆与惟德更新,一无所问。”又言将军之法,必有杀戮。“呜呼!”重其事,故叹而言之。“将军威严能胜其爱心,有罪者虽爱必诛,信有成功。若爱心胜其威严,亲爱者有罪不杀,信无功矣”。言我虽爱汝,有罪必杀。其汝众士宜勉力以戒慎哉!勿违我命以取杀也。○传“将行”至“子弟”○正义曰:“将”之为行,常训也。天欲加罪,王者顺天之罚,则王诛也。“奉王命行王诛,谓杀淫湎之身”,羲和之罪,不及其嗣,故知杀其身,立其贤子弟。《楚语》云,重黎之后,世掌天地四时之官,至于夏商。则此不灭其族,故传言此也。○传“山脊”至“害玉”○正义曰:《释山》云:“山脊,冈。”孙炎曰:“长山之脊也。”以崐山出玉,言火逸害玉,喻诛恶害善也。○传“逸过”至“於火”○正义曰:“逸”即佚也,佚是淫纵之名,故为过也。“天王之吏”,言位贵而威高,乘贵势而逞毒心,或睚眦而害良善,故为“过恶之德,其伤害天下,甚於火之害玉”。猛火为烈甚矣,又复烈之於火,言其害之深也。○传“歼灭”至“无治”○正义曰:“歼,尽也”,《释诂》文。舍人曰:“歼,众之尽也。”众皆死尽为歼也。“渠,大”、“魁,帅”,无正训。以上“歼厥渠魁”谓灭其元首,故以“渠”为大,“魁”为帅。史传因此谓贼之首领为“渠帅”,本原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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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離卦

重火

離。利,貞,亨。畜牝牛,吉。
彖曰:離,麗也。日月麗乎天,百穀草木麗乎土,重明以麗乎正,乃化成天下,柔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畜牝牛吉也。
象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
初九:履錯然,敬之无咎。象曰:履錯之敬,以避咎也。
六二:黃離,元吉。象曰:黃離元吉,得中道也。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象曰:日昃之離,何可久也。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象曰:突如其來如,无所容也。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象曰:六五之吉,離王公也。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醜,无咎。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周易正義】
離下離上。
離:利貞,亨。
離之為卦,以柔為正,故必貞而後乃亨,故曰「利貞亨」也。
[疏]「離利貞亨」。
○正義曰:離,麗也。麗謂附著也。言萬物各得其所附著處,故謂之「離」也。「利貞亨」者,離卦之體,陰柔為主,柔則近於不正,不正則不亨通,故利在行正,乃得亨通。以此故「亨」在「利貞」之下,故云「利貞亨」。
○注「離之為卦」至「利貞亨也」。
○正義曰:「離之為卦,以柔為正」者,二與五俱是陰爻,處於上下兩卦之中,是以柔為正。 
畜牝牛,吉。
柔處於內而履正中,牝之善也。外強而內順,牛之善也。離之為體,以柔順為主者也。故不可以畜剛猛之物,而「吉」於「畜牝牛」也。
[疏]「畜牝牛吉」。正義曰:柔處於內而履正中,是牝之善者,外強內順,是牛之善者也。離之為體,以柔順為主,故畜養牝牛,乃得其吉。若畜養剛健,則不可也。此云「畜牝牛」,假象以明人事也。言離之為德,須內順外強,而行此德則得吉也。若內剛外順,則反離之道也。
○注「柔處於內」至「畜牝牛也」。
○正義曰:「柔處於內而履正中牝之善也」者,若柔不處於內,似婦人而預外事;若柔而不履正中,則邪僻之行,皆非牝之善也。若柔能處中,行能履正,是為「牝之善」也。云「外強而內順牛之善」者,若內外俱強,則失於猛害;若外內俱順,則失於劣弱。唯外強內順,於用為善,故云「外強內順牛之善也」。「離之為體,以柔順為主,故不可以畜剛猛之物」者,既以柔順為主,若畜剛猛之物,則反其德,故不可畜剛猛而「畜牝牛」也。 
《彖》曰:離,麗也。
麗猶著也。各得所著之宜。
[疏]正義曰:釋離卦之名。麗謂附著也。以陰柔之質,附著中正之位,得所著之宜,故云「麗」也。
日月麗乎天,百穀草木麗乎土。重明以麗乎正,乃化成天下。柔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畜牝牛,吉」也。
柔著於中正,乃得通也。柔通之吉,極於「畜牝牛」,不能及剛猛也。
[疏]「日月麗乎天」至「是以畜牝牛吉也」。
○正義曰:「日月麗乎天,百穀草木麗乎土」者,此廣明附著之義。以柔附著中正,是附得宜,故廣言所附得宜之事也。「重明以麗乎正,乃化成天下」者,此以卦象,說離之功德也,並明「利貞」之義也。「重明」,謂上下俱離。「麗乎正」者,謂兩陰在內,既有重明之德,又附於正道,所以「化成天下」也。然陰居二位,可謂為正。若陰居五位,非其正位,而云「重明麗乎正」者,以五處於中正,又居尊位,雖非陰陽之正,乃是事理之正,故總云「麗於正」也。「柔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牝牛吉」者,釋《經》「亨」義也,又總釋「畜牝牛吉」也。「柔麗於中正」,謂六五、六二之柔,皆麗於中,中則不偏,故云「中正」。以中正為德,故萬事亨。以中正得通,故畜養牝牛而得吉也。以牝牛有中正故也。案諸卦之《彖》,釋卦名之下,乃釋卦下之義,於後乃嘆而美之。此《彖》既釋卦名,即廣嘆為卦之美,乃釋卦下之義。與諸卦不例者,此乃夫子隨義則言,因文之便也。比既釋「離」名麗,因廣說日月草木所麗之事,然後卻明卦下之義,更無義例。 
《象》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
「繼」謂不絕也,明照相繼,不絕曠也。
[疏]正義曰:「明兩作離」者,離為日,日為明。今有上下二體,故云「明兩作,離」也。案:八純之卦,論象不同,各因卦體事義,隨文而發。乾、坤不論上下之體,直總云「天行健」、「地勢坤」,以天地之大,故總稱上下二體也。雷是連續之至,水為流注不已,義皆取連續相因,故震云「洊雷」,坎云「洊至」也。風是搖動相隨之物,故云「隨風巽」也。山澤各自為體,非相入之物,故云「兼山艮」,「麗澤兌」,是兩物各行也。今明之為體,前後各照,故云「明兩作,離」,是積聚兩明,乃作於離。若一明暫絕,其離未久,必取兩明前後相續,乃得作離卦之美,故云「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是繼續其明,乃照於四方。若明不繼續,則不得久為照臨,所以特云「明兩作,離」,取不絕之義也。 
初九:履錯然,敬之,無咎。
「錯然」者,警慎之貌也。處離之始,將進而盛,未在既濟,故宜慎其所履,以敬為務,闢其咎也。
[疏]「初九,履錯然,敬之無咎」。
○正義曰:「履錯然」者,身處離初,將欲前進,其道未濟,故其所履踐,恆錯然敬慎不敢自寧,故云「履錯然敬之無咎」。若能如此恭敬,則得避其禍而「無咎」,故《象》云:「履錯之敬,以避咎也」。
○注「錯然者警慎之貌也」至「闢其咎也」。
○正義曰:「錯然者警慎之貌」者,是警懼之狀,其心未寧故「錯然」也。言「處離之始,將進而盛,未在既濟」者,「將進而盛」,謂將欲前進而向盛也。若位在於三,則得「既濟」。今位在於初,是未在「既濟」。謂功業未大,故宜慎其所履,恆須錯然避咎也。
 《象》曰:「履錯」之敬,以闢咎也。 
六二:黃離,元吉。
居中得位,以柔處柔,履文明之盛而得其中,故曰「黃離元吉」也。
[疏]正義曰:黃者中色,「離」者文明。居中得位而處於文明,故「元吉」也。故《象》云「得中道」,以其得中央黃色之道也。
《象》曰:「黃離元吉」,得中道也。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
嗟,憂嘆之辭也。處下離之終,明在將沒,故曰「日昃之離」也。明在將終,若不委之於人,養志無為,則至於耋老有嗟,兇矣,故曰「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兇」也。
[疏]正義曰:「日昃之離」者,處下離之終,其明將沒,故云「日昃之離」也。「不鼓缶而歌,大耋之嗟兇」者,時既老耄,當須委事任人,自取逸樂。若不委之於人,則是不鼓擊其缶而為歌,則至於大耋老耄而咨嗟,何可久長?所以兇也。故《象》云:「日昃之離,何可久也?」
《象》曰:「日昃之離」,何可久也?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處於明道始變之際,昏而始曉,沒而始出,故曰「突如其來如」。其明始進,其炎始盛,故曰「焚如」。逼近至尊,履非其位,欲進其盛,以炎其上,命必不終,故曰「死如」。違「離之義,無應無承,無所不容,故曰「棄如」也。
[疏]「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正義曰:「突如其來如」者,四處始變之際,三為始昏,四為始曉。三為已沒,四為始出,突然而至,忽然而來,故曰「突如其來如」也。「焚如」者,逼近至尊,履非其位,欲進其盛,以焚炎其上,故云「焚如」也。死如者,既焚其上,命必不全,故云「死如」也。「棄如」者,違於離道,無應無承,眾所不容,故云「棄如」。是以《象》云:「無所容也。」
《象》曰:「突如其來如」,無所容也。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
履非其位,不勝所履。以柔乘剛,不能制下,下剛而進,將來害已,憂傷之深,至於沱嗟也。然所麗在尊,四為逆首,憂傷至深,眾之所助,故乃沱嗟而獲吉也。
[疏]正義曰:「出涕沱若」者,履非其位,不勝其任,以柔乘剛,不能制下,下剛而進,將來害已,憂傷之深,所以出涕滂沱,憂戚而咨嗟也。「若」是語辭也。「吉」者,以所居在尊位,四為逆首,已能憂傷悲嗟,眾之所助,所以「吉」也。
《象》曰:六五之「吉」,離王公也。
[疏]正義曰:此釋「六五吉」義也。所以終得吉者,以其所居在五,離附於王公之位,被眾所助,故得吉也。五為王位,而言公者,此連王而言公,取其便文以會韻也。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醜,無咎。
「離」,麗也,各得安其所麗謂之「離」。處離之極,離道已成,則除其非類以去民害,「王用出征」之時也。故必「有嘉折首,獲匪其醜」,乃得「無咎」也。
[疏]正義曰:「王用出征」者,處離之極,離道既成,物皆親附,當除去其非類,以去民害,故「王用出征」也。「有嘉折首,獲匪其醜」者,以出征罪人,事必克獲,故有嘉美之功,折斷罪人之首,獲得匪其醜類,乃得「無咎」也。若不出征除害,居在終極之地,則有咎也。
《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疏]正義曰:釋「出征」之義。言所出征者,除去民害,以正邦國故也。

【伊川易傳】

離,《序卦》:坎者,陷也,陷必有所麗,故受之以離。離者,麗也。陷於險難之中,則必有所附麗,理自然也,離所以次坎也。離,麗也,明也,取其隂麗於上,下之陽則為附麗之義,取其中虚則為明義。離為火,火體虚麗於物而明者也。又為日,亦以虚明之象。

離:利貞,亨,畜牝牛吉。
離,麗也。萬物莫不皆有所麗,有形則有麗矣。在人則為所親附之人,所由之道,所主之事,皆其所麗也。人之所麗,利於貞正,得其正,則可以亨通,故曰:「離,利貞,亨,畜牝牛吉。」牛之性順,而又牝焉,順之至也。既附麗於正,必能順於正道。如牝牛則吉也。畜牝牛,謂養其順徳。人之順徳,由養以成,既麗於正,當養習以成其順徳也。
彖曰:離,麗也。日月麗乎天,百榖草木麗乎土。
離,麗也,謂附麗也。如日月則麗於天,百榖草木則麗於土,萬物莫不各有所麗。天地之中无无麗之物,在人當審其所麗,麗得其正,則能亨也。 
重明以麗乎正,乃化成天下。
以卦才言也,上下皆離,重明也。五二皆處中正,麗乎正也。君臣上下皆有明徳而處中正,可以化天下,成文明之俗也。¶대학의 명명덕이 이에서 영향을 받거나 반대로 주역의 명덕이 예기로부터 개념을 차용하던지.  
柔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畜牝牛吉也。
二五以柔順麗於中正,所以能亨。人能養其至順,以麗中正則吉。故曰:畜牝牛吉也。或曰:二則中正矣,五以隂居陽,得為正乎?曰:離主於所麗,五中正之位,六麗於正位¶분명 음효로 5위에 있어 중정하지 않는데도 해설자는 麗의 의미가 붙는다는 점을 교묘히 이용하여 육이 정위에 붙어있다 부회하니 억설이 아닌가? 이 부분이 영 꺼림칙하다.,乃為正也。學者知時義,而不失輕重,則可以言《易》矣。
象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
若云兩明則是二明,不見繼明之義,故云「明兩」。明而重,兩謂相繼也。作離明兩而為離,繼明之義也。震巽之類,亦取洊隨之義,然離之義尤重也。大人以徳言則聖人,以位言則王者。大人觀離明相繼之象,以世繼其明徳照臨于四方。大凡以明相繼,皆繼明也。舉其大者,故以世襲繼照言之。 
初九:履錯然,敬之无咎。
陽固好動,又居下,而離體陽居下,則欲進。離性炎上,志在上,麗幾於躁動。其履錯然,謂交錯也,雖未進,而跡已動矣。動則失居下之分,而有咎也。然其剛明之才,若知其義而敬慎之,則不至於咎矣。初在下无位者也,明其身之進退,乃所麗之道也。其志既動,不能敬慎,則妄動,是不明所麗,乃有咎也。 
象曰:履錯之敬,以辟咎也。
履錯然欲動,而知敬慎不敢進,所以求辟免過咎也。居明而剛,故知而能辟,不剛明則妄動矣。 
六二:黄離,元吉。
二居中得正,麗於中正也。黄,中之色,文之美也。文明中正,美之盛也。故云「黄離」,以文明中正之徳,上同於文明中順之君,其明如是,所麗如是,大善之吉也。
象曰:黄離元吉,得中道也。
所以元吉者,以其得中道也。不云正者,離以中為重,所以成文明,由中也。正在其中矣。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
八純卦皆有二體之義:乾内外皆健,坤上下皆順,震威震相繼,巽上下順隨,坎重險相習,離二明繼照,艮内外皆止,兑彼己相説,而離之義在人事最大。九三居下體之終,是前明將盡,後明當繼之時,人之始終,時之革易也。故為日昃之離,日下昃之明也,昃則將沒矣。以理言之,盛必有衰,始必有終,常道也。達者順理為樂。缶,常用之器也,鼓缶而歌,樂其常也。不能如是,則以大耋為嗟憂,乃為凶也。大耋,傾沒也,人之終盡,達者則知其常理,樂天而已。遇常皆樂,如鼓缶而歌。不達者則恐怛有將盡之悲,乃大耋之嗟,為其凶也。此處死生之道也。耋與昳同。
象曰:日昃之離,何可久也?
日既傾昃,明能久乎?明者知其然也,故求人以繼其事,退處以休其身。安常處順,何足以為凶也。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九四,離下體而升上體繼明之初,故言繼承之義。在上而近君,繼承之地也。以陽居離體而處四,剛躁而不中正且重剛。以不正而剛盛之勢,突如而來,非善繼者也。夫善繼者,必有巽讓之誠,順承之道,若舜唘然。今四突如其來,失善繼之道也。又承六五隂柔之君,其剛盛陵爍之勢,氣焰如焚然,故云焚如。四之所行不善如此,必被禍害,故曰死如。失繼紹之義,承上之道,皆逆徳也,眾所棄絶,故云棄如。至於死棄,禍之極矣,故不假言凶也。
象曰:突如其來如,无所容也。
上陵其君,不順所承。人惡眾棄,天下所不容也。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
六五居尊位而守中,有文明之徳,可謂善矣。然以柔居上,在下无助,獨附麗於剛強之間,危懼之勢也。唯其明也,故能畏懼之湥,至於出涕,憂慮之湥,至于戚嗟,所以能保其吉也。出涕戚嗟,極言其憂懼之湥耳。時當然也。居尊位而文明,知憂畏如此,故得吉。若自恃其文明之徳與所麗中正,泰然不懼,則安能保其吉也?
象曰:六五之吉,離王公也。
六五之吉者,所麗得王公之正位也。據在上之勢,而明察事理,畏懼憂虞以持之,所以能吉也。不然豈能安乎?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
九以陽居上,在離之終,剛明之極者也。明則能照,剛則能斷,能照足以察邪惡,能斷足以行威刑,故王者宜用如是。剛明以辨天下之邪惡,而行其征伐,則有嘉美之功也。征伐,用刑之大者。
折首,獲匪其醜,无咎。
夫明極則无微不照,斷極則无所寛宥,不約之以中,則傷於嚴察矣。去天下之惡,若盡究其漸涤詿誤,則何可勝誅?所傷殘亦甚矣。故但當折取其魁首,所執獲者,非其醜類,則无殘暴之咎也。《書》曰:殲厥渠魁,脅從罔治。
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王者用此上九之徳,明照而剛斷,以察除天下之惡。所以正治其邦國,剛明居上之道也。

 【東坡易傳】


火之為物,不能自見,必麗於物而後有形。故離之象,取於火也。
利貞,亨。畜牝牛吉。 
《彖》曰:離,麗也。日月麗乎天,百穀草木麗乎土。
言萬物各以其類麗也。 
重明以麗乎正,乃化成天下。柔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畜牝牛吉也。
六麗,二、五是柔麗中正也。物之相麗者,不正則易合而難久,正則難合而終必固。故曰利貞亨。欲知其所畜,視其主。有是主,然後可以畜是人也。有其人而无其主,雖畜之不為用。故以柔為主,則所畜者,惟牝牛為吉。 
《象》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
火得其所附,則一炬可以傳千萬。明得其所寄,則一耳目可以盡天下。天下之續吾明者眾矣。 
初九,履錯然,敬之,无咎。
《象》曰:履錯之敬,以辟咎也。
六爻莫不以相附離為事。而火之性,炎上者也,故下常附上。初九附六二者也,以柔附剛者,寧倨而无諂。以剛附柔者,寧敬而无瀆。瀆其所附,則自棄者也。故初履聲錯然敬之*,以辟相瀆之咎。
【註】「錯然敬之」或作「錯然敬二」。 
六二,黃離,元吉。
《象》曰:黃離元吉,得中道也。
黃,中也。陰不動而陽來附之,故元吉。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
《象》曰:日昃之離,何可久也。
火得其所附則傳,不得其所附則窮。初九之於六二,六五之於上九,皆得其所附者以陰陽之相資也。惟九三之於九四,不得其傳而遇其窮,如日之昃,如人之耋也。君子之至此,命也。故鼓缶而歌,安以俟之。不然,諮嗟而不寧,則凶之道也。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象》曰:突如其來如,无所容也。
九三无所附,九四人莫附之,皆窮者也。然九三之窮,則咨嗟而已。九四見五之可欲,而不度其義之不可得,故其來突如,其炎焚如。六五拒而不納,故窮而无所容。夫四之欲得五,是與上九爭也,而上九,離之王公也。是以死而眾棄之也。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
《象》曰:六五之吉,離王公也。
王公,上九也。六五上附上九,而九四欲得之。故出涕戚嗟,以明不貳也。六五不貳於四,則上九勤之矣*,故吉。
【註】「上九勤之矣」或作 「上九離之矣」。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醜,无咎。
《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凡在下者,未免離於人也。惟上九離人,而不離於人。故其位為王,其德可以正人,各安其所離矣。而有亂群者焉,則王之所征也。嘉者,六五也。非其類者,九四也。六爻皆无應,故近而附之者得稱嘉也。其嘉之所以能克其非類者,以上九與之也。
¶육삼과 육사를 해석하는 동파의 견해가 이천보다 더 이해하기 쉬운 것 같다. 육오의 出涕沱若의 해석에 있어서도 이천보다 동파가 더 적절하다.  
http://www.eee-learning.com/book/4864 
本文取自易學網。子曰:小人不恥不仁,不畏不義,不見利不勸。不威不懲,小懲而大誡,此小人之福也。

易曰「履校滅趾,无咎」,此之謂也。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无益而弗為也,以小惡為无傷而弗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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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의 別賦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況秦吳兮絕國먼 나라,復燕宋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風兮蹔暫(잠)과 동자(同字)起。是以行子나그네腸斷,百感悽惻。風蕭蕭而異響,雲漫漫而奇色。舟凝滯於水濱,車逶遲於山側。櫂노(도)容與태도(態度)나 마음이 태연(泰然)함. 한가(閑暇)롭고 편안(便安)하여 흥에 겨움 나아가지 않고 질질 끔而詎前,馬寒鳴而不息。掩金觴而誰御,橫玉柱而霑軾。 
居人남아서 객을 보내는 사람愁臥,怳若有亡。日下壁而沈彩,月上軒而飛光。見紅蘭之受露,望青楸之離霜。巡曾楹¶높은 기둥, 집而空揜,撫錦幕而虛涼。知離夢¶고향을 그리워하는 꿈之躑躅,意別魂之飛揚。
別雖一緒,事乃萬族이별의 느낌은 한 가지건만 이별의 이유는 만 가지네 。至若龍馬銀鞍,朱軒繡軸。帳飲東都,送客金谷。琴羽張兮簫鼓陳,燕趙歌兮傷美人。珠與玉兮豔暮秋,羅與綺兮嬌上春。驚駟馬之仰秣,聳淵魚之赤鱗。造分手而銜涕,感寂漠而傷神。
乃有劍客慚恩,少年報士。韓國¶聶政:전국(戰國시대 사람으로엄중자(嚴仲子)의 부탁을 받아 한()나라 재상 괴()를 찔러 죽이고는 자기의 신분을 감추기 위해 스스로 자신의 얼굴을 난도질하고 자결했다한나라에서는 그 시체를 거리에 내걸고 일천금(一千金)의 현상금으로 신원을 밝히려 하였다섭정의 누이 섭영(聶榮)은 동생의 이름을 더럽히지 않기 위해 신변의 위협을 무릅쓰고 섭정이 자신의 동생임을 밝혀 후세에 열녀의 칭호를 얻었고사마천은 이 사실을 자객열전(刺客列傳)에 기록하여 그 기절(氣節)을 기렸다史記 卷86 刺客列傳 聶政趙廁¶豫讓이 趙襄子를 모살하려 한 일,吳宮¶전제(專諸) : 춘추 시대 오() 나라의 협객이다. 공자(公子) ()을 위해서 오왕(吳王) ()를 살해하고 그 자신도 살해되었다. 공자 광은 오왕 합려(闔閭)이다. 史記 卷86 刺客列傳燕市¶荊軻가 高漸離와 연나라 시정에서 술마시며 헤어진 고사  。割慈忍愛,離邦去里。瀝泣共訣,抆血¶피눈물을 훔치다 피를 닦다相視。驅征馬而不顧,見行塵之時起。方銜感於一劍,非買價於泉裏。金石震而色變,骨肉悲而心死。
或乃邊郡未和,負羽從軍。遼水無極,鴈山參雲。閨中風暖,陌上草薰。日出天而耀景,露下地而騰文¶아롱지다。鏡朱塵之照爛,襲青氣之煙熅。攀桃李兮不忍別,送愛子兮霑羅裙。至如一赴絕國,詎相見期?視喬木兮故里,決北梁兮永辭。左右兮魂動,親賓兮淚滋。可班荊반형(班荊) : 옛 친구를 만난 기쁨을 표현할 때 쓰는 말이다. 춘추 시대 초()나라 오거(伍擧)가 채()나라 성자(聲子)와 세교(世交)를 맺고 있었는데, 두 사람이 우연히 정()나라 교외에서 만나 형초(荊草)를 자리에 깔고 앉아서[班荊] 옛날이야기를 주고받았다는 고사에서 유래한 것이다. 春秋左傳 襄公26》 여기서는 오히려 이별의 자리로 비유. 兮贈恨,唯罇酒兮敘悲。值秋鴈兮飛日,當白露兮下時。怨復怨兮遠山曲,去復去兮長河湄。
又若君居淄右,妾家河陽,同瓊珮之晨照,共金爐之夕香。君結綬¶벼슬하다兮千里,惜瑤草之徒芳。慚幽閨之琴瑟,晦高臺之流黃。春宮閟此青苔色,秋帳含茲明月光。夏簟清兮晝不暮,冬釭凝兮夜何長!織錦曲兮泣已盡,迴文詩兮影獨傷。¶전진(前秦) 때 소혜(蘇蕙)가 유배를 간 남편을 그리워하여 비단에다가 회문시(廻文詩)를 수놓아 보냈다. 晉書 卷96 列女列傳 竇滔妻蘇氏
儻有華陰上士,服食還山。術既妙而猶學,道已寂而未傳。守丹灶而不顧,鍊金鼎而方堅。駕鶴上漢,驂鸞騰天。蹔遊萬里,少別千年。惟世間兮重別,謝主人兮依然。
下有芍藥之詩,佳人之歌。桑中衛女,上宮陳娥。春草碧色,春水淥波。送君南浦¶남포라는 이별의 장소 이미지는 초사 구가에 기원한다. ,傷如之何!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珪。明月白露,光陰往來。與子之別,思心徘徊。
是以別方不定,別理千名。有別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奪神駭,心折骨驚。雖淵雲之墨妙,嚴樂之筆精。金閨之諸彥,蘭臺之群英。賦有凌雲之稱,辯有雕龍之聲。誰能摹暫離之狀,寫永訣之情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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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의 恨賦

試望平原,蔓草縈骨,拱木斂魂。人生到此,天道寧論!於是僕本恨人,心驚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至如秦帝按劍,諸侯西馳。削平天下,同文共規。華山為城,紫淵為池。雄圖既溢,武力未畢。方架黿鼉以為梁,巡海右以送日。一旦魂斷,宮車晚出若乃趙王既虜,遷於房陵。薄暮心動,昧旦神興。別豔姬與美女,喪金輿及玉乘。置酒欲飲,悲來填膺。千秋萬歲,為怨難勝。至如李君李陵降北,名辱身冤,拔劍擊柱,弔影慚魂。情往上郡,心留鴈門。裂帛繫書,誓還漢恩。朝露溘至갑자기 이르다,握手何言?若夫明妃去時,仰天太息。紫臺稍遠,關山無極。搖風忽起,白日西匿。隴鴈少飛,代雲寡色。望君王兮何期,終蕪絕매몰되다 묻히다兮異域。至乃敬通見抵,罷歸田里。閉關卻掃,塞門不仕。左對孺人,顧弄稚子。脫略公卿,跌宕文史。齎jī품다 지니다志沒地,長懷無已。及夫中散嵇康下獄,神氣激揚。濁醪夕引,素琴晨張。秋日蕭索,浮雲無光。鬱青霞之奇意,入脩夜之不暘。或有孤臣危涕,孽子墜心。遷客海上,流戍隴陰。此人但聞悲風汩起,血下霑衿。亦復含酸茹歎,銷落湮沈。若迺騎疊跡,車屯軌,黃塵帀地,歌吹四起。無不煙斷火絕,閉骨泉裏。已矣哉!春草暮兮秋風驚,秋風罷兮春草生。綺羅畢兮池館盡,琴瑟滅兮丘壟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
【注釋】 
宮車晚出: ≪漢書≫ 권26 〈天文志〉에 이르기를 “천자 수레가 늦게 출발한다.”라고 하였는데, 顔師古 註에 이르기를 “천자는 마땅히 새벽 일찍 일어나야 하는데, 붕어하였으므로 늦게 출발한다고 한 것이니, 신하의 마음에 오히려 천자의 수레가 늦게 출발하는 것이라고 생각함을 이른다.”라고 하였다.。 
房陵:진(秦)나라가 조나라를 멸망시키고 조왕을 방릉으로 옮겨 살게 하였는데, 조왕이 고국으로 돌아가지 못하는 것을 슬퍼하여 〈산수가(山水歌)〉를 지어 불렀다. 《淮南子 卷20 泰族》 
溘至 :갑자기 합, 모래에 박힐 개
敬通:한(漢)나라 풍연(馮衍) 字
蕪絕: 매몰되다 묻히다 
泉裏:황천 저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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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년 10월 22일 일요일

宋玉의 九辯

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憭慄liáo lì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泬寥jué liáo天高而氣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憯悽增欷zēng xī薄寒之中人愴怳懭悢kuǎng liàng去故而就新坎廩兮貧士失職而志不平廓落兮羈旅而無友生惆悵兮而私自憐燕翩翩其辭歸兮蟬寂漠而無聲鴈廱廱而南遊兮鹍雞啁哳而悲鳴獨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時亹亹끊임없는 모양而過中중년이 지나다蹇淹留而無成
悲憂窮戚兮獨處廓有美一人兮心不繹去鄉離家兮徠遠客超逍遙兮今焉薄멈추다專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柰何蓄怨兮積思心煩憺兮忘食事願一見兮道余意君之心兮與余異車既駕兮朅qiè 떠나다而歸不得見兮心傷悲倚結軨사냥 수레 령兮長太息涕潺湲兮下霑軾慷慨絕兮不得中瞀亂mào luàn兮迷惑私自憐兮何極心怦怦兮諒直
皇天平分四時兮竊獨悲此廩秋lǐn qiū白露既下百草兮奄離披此梧楸去白日之昭昭兮襲長夜之悠悠離芳藹之方壯兮余萎約而悲愁秋既先戒以白露兮冬又申之以嚴霜收恢台之孟夏兮然欿傺而沈藏葉菸邑而無色兮枝煩挐而交橫顏淫溢而將罷兮柯彷彿而萎黃萷櫹槮之可哀兮形銷鑠而瘀傷惟其紛糅而將落兮恨其失時而無當攬騑轡而下節兮聊逍遙以相佯歲忽忽而遒盡兮恐余壽之弗將悼余生之不時兮逢此世之俇攘澹容與而獨倚兮蟋蟀鳴此西堂心怵惕而震盪兮何所憂之多方卬明月而太息兮步列星而極明竊悲夫蕙華之曾敷兮紛旖旎乎都房何曾華之無實兮從風雨而飛颺以為君獨服此蕙兮羌無以異於眾芳閔奇思之不通兮將去君而高翔心閔憐之慘悽兮願一見而有明重無怨而生離兮中結軫而增傷豈不鬱陶而思君兮君之門以九重猛犬狺狺而迎吠兮關梁閉而不通皇天淫溢而秋霖兮后土何時而得漧塊獨守此無澤兮仰浮雲而永歎何時俗之工巧兮背繩墨而改錯卻騏驥而不乘兮策駑駘而取路當世豈無騏驥兮誠莫之能善御見執轡者非其人兮故駒跳而遠去鳧鴈皆唼夫梁藻兮鳳愈飄翔而高舉圜鑿而方枘兮吾固知其鉏鋙而難入眾鳥皆有所登棲兮鳳獨遑遑而無所集願銜枚而無言兮嘗被君之渥洽太公九十乃顯榮兮誠未遇其匹合謂騏驥兮安歸謂鳳皇兮安棲變古易俗兮世衰今之相者兮舉肥騏驥伏匿而不見兮鳳皇高飛而不下鳥獸猶知褱德兮何云賢士之不處驥不驟進而求服兮鳳亦不貪餧而妄食君棄遠而不察兮雖願忠其焉得欲寂漠而絕端兮竊不敢忘初之厚德獨悲愁其傷人兮馮鬱鬱其何極霜露慘悽而交下兮心尚幸其弗濟霰雪雰糅其增加兮乃知遭命之將至願徼幸而有待兮泊莽莽與野草同死願自往而徑游兮路壅絕而不通欲循道而平驅兮又未知其所從然中路而迷惑兮自厭按而學誦性愚陋以褊淺兮信未達乎從容竊美申包胥之氣晟兮恐時世之不固何時俗之工巧兮滅規矩而改鑿獨耿介而不隨兮願慕先聖之遺教處濁世而顯榮兮非余心之所樂與其無義而有名兮寧窮處而守高食不媮而為飽兮衣不苟而為溫竊慕詩人之遺風兮願託志乎素餐蹇充倔而無端兮泊莽莽而無垠無衣裘以御冬兮恐溘死不得見乎陽春靚杪秋之遙夜兮心繚悷而有哀春秋逴逴而日高兮然惆悵而自悲四時遞來而卒歲兮陰陽不可與儷偕白日晼晚其將入兮明月銷鑠而減毀歲忽忽而遒盡兮老冉冉而愈弛心搖悅而日幸兮然怊悵而無冀中憯惻之悽愴兮長太息而增欷年洋洋以日往兮老嵺廓而無處事亹亹而覬進兮蹇淹留而躊躇何氾濫之浮雲兮猋廱蔽此明月忠昭昭而願見兮然霠曀而莫達願皓日之顯行兮雲蒙蒙而蔽之竊不自料而願忠兮或黕點而汙之堯舜之抗行兮瞭冥冥而薄天何險巇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偽名彼日月之照明兮尚黯黮而有瑕何況一國之事兮亦多端而膠加被荷裯之晏晏兮然潢洋而不可帶既驕美而伐武兮負左右之耿介憎慍惀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眾踥蹀而日進兮美超遠而逾邁農夫輟耕而容與兮恐田野之蕪穢事綿綿而多私兮竊悼後之危敗世雷同而炫曜兮何毀譽之昧昧今修飾而窺鏡兮後尚可以竄藏願寄言夫流星兮羌儵忽而難當卒廱蔽此浮雲下暗漠而無光堯舜皆有所舉任兮故高枕而自適諒無怨於天下兮心焉取此怵惕乘騏驥之瀏瀏兮馭安用夫強策諒城郭之不足恃兮雖重介之何益邅翼翼而無終兮忳惛惛而愁約生天地之若過兮功不成而無嶜願沈滯而不見兮尚欲布名乎天下然潢洋而不遇兮直怐而自苦莽洋洋而無極兮忽翱翔之焉薄國有驥而不知乘兮焉皇皇而更索甯戚謳於車下兮桓公聞而知之無伯樂之相善兮今誰使乎譽之罔流涕以聊慮兮惟著意而得之紛純純之願忠兮妒被離而鄣之願賜不肖之軀而別離兮放遊志乎雲中乘精氣之摶摶兮騖諸神之湛湛驂白霓之習習兮歷群靈之豐豐左朱雀之苃苃兮右蒼龍之躣躣屬雷師之闐闐兮通飛廉之衙衙前輕輬之鏘鏘兮後輜乘之從從載雲旗之委蛇兮扈屯騎之容容計專專之不可化兮願遂推而為臧賴皇天之厚德兮還及君之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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